命劫难逃第四章 葛仙医与奇毒(清冷隐忍世子影x嘴硬心软天使羡)
说羡羡天使是因为他心地真的很善良,对从小苦难的时影来说的确是天使和唯一的光了~第四章来了,希望我能写快点,如果觉得好看或者有什么疑问猜测请多多留言,我会很有动力加速码字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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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第四章 葛仙医与奇毒
“感谢这位少侠鼎力相助,我等感恩不尽。”赵家村的村长颤颤巍巍地鞠躬,“只是这个病来的太蹊跷,村里已死了不少人,怕是……”
魏无羡为低调行事,带着斗笠遮住面容。见村长鞠躬忙回礼,蹙眉说道,“村长不必客气,这个病源起何处,又是怎么传播迅速的?”
赵村长拄着拐杖,叹气道,“不知何时起,不过,村外的溪流上几个月涨了好几次水,味道也甘甜可口起来,本来大家都在村口的小河流打水,知道离村五里的溪流味道甘美,便都纷纷挑着担子去那儿接水了。”
“水……”魏无羡心中疑惑,莫非是水的问题。
“如今大家还喝这水么?”魏无羡问道。
“如今村里壮丁少,没法挑回来这么多水,所以大家也就就近在村口打了。”村长回道,咳嗽了几声,说“少侠是有什么想法?”
“不曾,不过,村长可否带我去那条溪流看看?”
“可以。”
从赵家村走到那片溪流不近不远,步程约为一炷香时间,魏无羡心中计算道,溪流清澈见底,潺潺流水并无异常。
他紧皱眉头蹲下身去,捞了一把流水细闻, 也并未有任何异味。
“少侠放心,这个水大伙都检查过,的确没有任何问题,才放心饮用的。”赵村长补充道,
魏无羡点点头,可突然他的陈情一亮,怀里烫了一下,魏无羡愣住,陈情警示,非妖即魔,莫非这水被施了术法?
“村长,您可有瓶子?我想装点此溪流的水回去。”
“有……有,少侠等等。”
“遭受时疫的不止赵家村,我还想去别处看看,这边就不留了。”魏无羡拿着瓶子,行礼告白,“这附近还有什么村子?”
赵村长说道,“咳咳,前面不久是葛家村,不过听说葛家村有位远近闻名的神医,所以那儿的疫情似乎比我们这儿好点。”
神医……魏无羡鞠躬拜谢,启程。
葛家村的疫情的确好不少,虽仍有脸部腐烂严重的人,大部分村民还是症状轻度。
魏无羡抓住一个正在给同村老者喂药的年轻人。
“这位大哥,听闻贵村有位神医可治百病?”
“少年找他何事?”年轻人问道,“您说的是葛仙医吧。”
“如今怪病四起,我四处寻医却治不好家人的病,听闻此处有位神医,故来拜访。”魏无羡谦逊地说道。
“难怪,葛仙医乐善好施,咱们村的病全靠他妙手回春。”年轻人笑道,“我这就领你去见他。”
“感谢。”
葛仙医住在村子的东面,屋外的篱笆上满是爬山虎,这位好心的少年领着魏无羡前来,魏无羡观察到他虽身穿布衣却气度不凡,不像是自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。
“葛仙医!这儿又来了一位求医者,想拜见你!”
门开了,魏无羡一怔,本以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,却不曾想到是一位颇为年轻的男子,约为三四十岁,梳着彝族的辫子,魏无羡鞠了一躬,说道:“鄙人有些事想请教神医。”
葛仙医打量了一番魏无羡,侧身颔首,示意魏无羡进来。
“何事找我呀?”进了屋内,葛仙医正捣药到一半,药杵还拿在手上。
“听闻神医妙手回春,治好了不少村民。”魏无羡说道。
葛仙医摆摆手,“惭愧惭愧,我只是施了绵薄之力,能治而不治我心难安,只是太多人丧生于此,我能做的太少了。”
魏无羡奇怪道,“神医是怎么知道解时疫的法子?”
葛仙医眯了眯眼笑着说,“少年腰间别着水瓶,想来已经猜测到此次时疫或许和溪水有关,是否?”
魏无羡摸了摸腰间的水瓶,点了点头。
葛仙医叹了口气,“观察症状,重症多为面部腐烂,高烧不止,轻症腹泻难熬,持续呕吐,此为毒,治毒要以另一种毒攻之,村里的人已快不行,我本只想试一试,却不想竟成功了。”
“神医高明,鄙人前来正是为了求取药方,云梦泽被时疫困扰,我寝食难安,只望能救更多人于水深火热之中。”魏无羡诚恳说道,“不知要多少钱才能买到药方。”
葛仙医哈哈一笑,摇摇头。
“葛某的职责是救死扶伤,钱财多为身外之物,若是我真的贪图钱财又何必在这村子里活一辈子?”
“来这儿的人,有本村的,有外村的,甚至还有邻国的,只要是诚心讨药,葛某无不给的。”
魏无羡心中一震,大为佩服。
葛仙医说道,“等我捣完药,便抄录一份给你。”
魏无羡鞠躬,“多谢神医。”
葛仙医笑着说道,“不必多谢,只是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投缘,少年面相善良,有天下大爱之心,葛某也愿意与这样的人交朋友。”
魏无羡找了张凳子坐着等仙医,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张张嘴欲言又止,似心中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开了口。
“神医,还有一事。”
“哦?”葛仙医抬头。
魏无羡说:“神医见多识广,不知可否见过一种毒每月的初一会发作,啃噬心脉,呕血不止?”
葛仙医疑惑片刻,说:“还有什么症状?”
魏无羡回忆道,“其实我见的并不多,不过两三次,每逢新月都会发作,全身颤抖但不见伤口,只捂着心口,我曾问过何处疼也不答,所以我只推测是心口疼,但他并没有心疾。我也有问过是何病,他说是中毒。”
葛仙医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,“这世界上的毒千奇百怪,我虽见的毒比常人多的多,却依旧不过摸其皮毛,触其边角。此毒甚是古怪,我从未听闻只有每月初一会发作的毒,难不成……是蛊?”
“蛊?!”魏无羡激动道,握着陈情的手紧了几分。
“如果是蛊……倒是有这种症状,听闻苗疆是有人养这种蛊虫来控制傀儡,将子虫喂给傀儡自己操控母虫,子虫需要用心头血养之,这种虫会啃噬心脉吸取血来维持活力,少年所说的这种症状,的确有些类似,只不过毒……葛某实在是才疏学浅,没有耳闻。”葛仙医说道。
可那些话却如同利剑一般穿透魏无羡的心脏,自己怎么不曾想到,时影身上或许不是毒,是蛊。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?
葛仙医见魏无羡面色古怪,情绪低落,安慰道,“少年不必过于担心爱人的身体,或许可以去九嶷山求取治疗的方子。”
“爱……他不是……”魏无羡下意识反驳道,声音却逐渐减小“才不是爱人……”
“哦?那是葛某八卦了,见少年一脸忧心重重,以为是……哈哈就当葛某不曾说。”
“神医,您刚刚说九嶷山?”魏无羡忙扯开话题,“是在空桑的九嶷山么?”
“没错。”葛仙医答道。
“您也知道九嶷山?”魏无羡奇道。
“葛某不才,年轻气盛之时曾经在九嶷山修行过数日,之后学成返回尘世才拾起这治病救人的行当。”葛仙医笑道,“九嶷山的确是清修的好去处,只不过山中过于寂寞,葛某喜热闹受不住那冷静。”
“神医……是空桑人?”魏无羡疑虑。
“啊,怎么会,葛某就是葛家村人。”
魏无羡又问道: “那九嶷山并未有只许空桑人进入的说法?”
葛仙医摇头说不曾啊。
魏无羡气不打一处来,怒火中烧。
时影!你又骗我……果然你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。
此时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。
“仙医在家吗?我是村头那屋的凌哥儿,来拿我姥姥的药。”
“哦哦,药。”葛仙医抬头,“少年,就桌上那袋,你帮我拿出去送一下,我这儿正捣着药。”
魏无羡应声拿着药便出去了。
不多时外面竟响起打斗声,葛仙医一激灵,怎么回事?屋里突然飘进浓重的血腥味,葛仙医默念不好,放下药杵忙出去看看情况。
刚走到门口只见黑烟环绕,鬼笛声声入耳,说时迟那时快,门突然被踢开,摔进一个人。
葛仙医被吓的大喊一声,定睛一看,竟是刚刚和自己交谈甚欢的那个黑衣少年,再往外张望,屋外哪还有什么人?只留下地上一大摊鲜血。
“这这这……”葛仙医慌张欲扶起魏无羡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魏无羡一把抓住葛仙医,“你!”他吼道,却急火攻心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葛仙医忙反手搭脉,一边叨叨,“别说话,深呼吸,调节你的真气。”他搭脉数秒却脸色突变,忙翻开魏无羡的手掌,惊骇出声。
“鹊踏枝!”
魏无羡脸色苍白,浑身虚汗。
“你中了鹊踏枝。你是何人,竟会招惹仇家用此毒对付你!”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魏无羡望着手心一团黑印,墨绿色的印子外侧延伸出如同树枝一般的须在缓慢延长。
“这是世间三大剧毒之一,无药可医无法可解!”葛仙医痛心跺脚,“此毒顾名思义,毒鹊衔枝而来,在你手上种下一枚种子,这枚种子会长大,像树一样开枝散叶,慢慢这些树枝会延伸到手指,虎口,手臂,接着到肩膀顺着肩颈再到心口,这个过程快则两月慢则半年,最慢不超过一年,等到树枝开到你的心口,你就会全身五脏六腑化为血水而亡,此毒阴狠之处在于并未一朝一夕的毒发身亡而是慢慢的折磨你,孩子,你究竟招惹了谁?!”
“招惹……谁?”魏无羡看着手掌的毒,想起刚刚和他交手之时那些人,皆穿着青色的官服,带着斗笠看不清脸,可今日他出来并未告知任何人,除了亲近的几个,会有谁知道他在这儿,要取他性命呢?
“……”葛仙医见魏无羡愣愣不说话,咬咬牙补充道,“孩子,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便有一种感觉,你虽衣着刻意低调但身形气质都非凡夫俗子,怕是在路上就引人注意了。葛某老实说,毕竟曾经在九嶷山修行过,这制作鹊踏枝之毒的核心材料,都是空桑皇室亲王御用,且异常珍贵,平常普通百姓根本得不到。他们既然用此毒取你性命,莫非你是云梦泽的……”(王室?)葛仙医留白,不好再说下去。
“空桑……皇室?”魏无羡重复了一遍,脑海中的那个名字浮现在眼前,“是他?”
魏无羡不可置信地摇摇头,看着手掌的剧毒心上剧痛,五脏六腑如同被拧在一起。眼含血泪,喃喃自语:
“是……时影,是时影……他又要取我性命?不可能……为什么?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,为什么要给我下这么狠的毒?”
魏无羡绝望至极,气血攻心,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,眼晕目眩。葛仙医见状,忙扶他到床边喂了一颗舒郁丸。
……
傍晚,葛仙医打开屋门,将门前污血清理干净,回头沉思,那少年休息片刻便匆匆告辞,似乎是有急事,他将治疗时疫的方子抄录给少年,思虑些许又从药柜中拿出一个小葫芦瓶,
“此药名为忘忧草,可缓解心疼,若是少年您的朋友疼得厉害,可以给他服用这个。”
魏无羡面色苍白,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还是接下。
“还有这个,清毒丸。并不能解你这个毒,但可以缓解它带来的伤害,我还是那句,此毒目前无解不代表永远无解,解铃还需系铃人,或许去空桑看看,会有收获。”
时影此觉睡得不踏实,总是被梦魇控住,他皱着眉头反复翻身,却不想门突然被撞开,一股寒风撞进屋内,本就浅眠的他被惊醒。
“唔。”
是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腕,清冷的雪霜味带着些许的血腥让时影皱了皱眉头,红色的发带顺着惯性飘扬,时影轻声道,“……殿下?”
仿佛是这声呼喊刺激到了阴影之中的这个人,自己被强力扔回床上,还未反应过来,头上的白色发带就被扯下围绕在自己的脖子上,用力——
“额……”
他痛苦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一瞬间的窒息让他双手死死抓着那还披着霜雪的衣服,渐渐没了力气。
时影的眼神开始涣散,阿羡……他无声的喊,你终于想通了决定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,要杀了我为你阿姐为你哥哥为你爹娘报仇了是吗?
好,我成全你。
他想最后触碰那张放在心尖上的脸,却在最后胆怯了,不敢再触碰,害怕再被厌恶的甩开,手指点过衣带最后虚虚抓过那根飘逸的红发带,时影闭上眼睛。
只是空气忽然又开始往他的鼻腔钻,勒紧脖颈发带的力量开始变少,时影连大气都不敢出,依旧闭着眼睛静静等待。
一滴,两滴……脖颈处似感觉有水滴下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魏无羡痛苦又虚弱的声音响起,嘶哑的声音让时影以为只是幻象中的一声叹息。
“为什么又要杀我……即使如此,我还是下不了手……杀你……”他委屈地哽咽道,终于体力不支靠着时影晕了过去。
“什么?”时影死里逃生 ,听不清少年的呢喃,只觉得身上一重,魏无羡竟整个倒在他的身上,时影一惊忙翻身起来,顾不得自己脖颈被勒到紫红的血痕,一心只扑在魏无羡身上。
“殿下你怎么了?”他抓着魏无羡手搭脉,却在看到他手上的毒之后惊慌失措。
他怎么会不认识,他怎么能不认识 。
是鹊踏枝。
“阿羡,你中毒了?你怎么会……怎么会中鹊踏枝?!”他抱着魏无羡,那个明媚的少年郎此刻毫无生息地躺在他怀里,就和……就和那时候……
时影整颗心被攥紧,他忙念决给魏无羡手掌之中输送灵力。
“阿羡……求你,别睡。”
魏无羡安静地躺在床上,些许月光从窗外洒进来,照在他白玉一般的脸上,刚刚及冠的小少年再无平日里狠戾的模样,乖巧的如同一只猫。
时影握紧魏无羡的手,冰凉,怎么都捂不热,他动用真元耗尽灵力封住了魏无羡的灵脉真气,以免他催动真气之后毒素蔓延的更快,鹊踏枝已在魏无羡体内生根,时影想要把鹊踏枝转移到自己体内,已来不及了。
要么解毒,要么就死亡。
“阿羡……”屋内未点灯,点点星光透进窗户,床上少年沉沉昏睡,听不见爱人的呼喊和抽泣。
“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替你解毒,我不能再接受失去你第二次了。”
白衣少年跪在床前,只有此时他才能触碰熟悉的脸庞,额头,鼻子,嘴唇,落下一吻在冰凉无比的手心,如同最虔诚的信徒。
ps: 鹊踏枝的设定修改了一下,为了要和后面呼应,所以就设定成了慢性剧毒,不然还来不及赶到九嶷山,羡羡就没了那可不行啊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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